『镜你露』镜花水月


💧贴身保镖镜x大小姐你x首席钢琴师露娜,GL修罗场,限。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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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






    镜想不明白,一场钢琴演奏会怎么叫自己身旁这位大小姐听得掉金豆豆。但即是如此,她还是抽出西装口袋的纸帕来替你擦干净挂在眼睫上的泪珠。


    镜是你的贴身保镖,是家主,也就是你的外公从你少时便安排来贴身保护你的,听演奏会要穿正装,你绷着嘴攥紧了月白色的蓬蓬裙摆,微微侧过脸去看镜——她一向不喜欢露肤度高的衣服,于是今日只简单着了件男宾的黑色礼服,你瞧着她今天这副与以往一样却又不一样的干练模样,有些出神。


    镜看向你的目光带了几分担忧,陪伴你长大的她歪头给了你一个眼神,你只消摇摇头她便顿时了然你不想就自己的眼泪继续解释下去。


    并不是什么催泪的曲子——只是在你的世界里,演奏这支曲子的人手指上下翻飞,指腹或疾或徐按下的不是黑白琴键,而是你的心阶。


    你同露娜冷战了。


    你明明知道她大抵只能看向琴键或是琴谱,明明知道她不会在这种重要场合看向台下……也不会发现精心打扮过的自己,你却还是紧紧地盯着她的侧颜,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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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露娜的相识也如同这支曲一般跌宕起伏。你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就是皇家乐团的首席钢琴师,玩心重还叛逆的小姑娘只是找了个由头支开了镜,偏要去她不叫自己去的所谓“危险地带”。


    你不知道那地方干什么的,只知道那里的等花花绿绿的,不像家中只有黄白二色。


    从小被镜贴身保护的你哪知道这种地方的鱼龙混杂,才一会儿便被人灌了一小杯不知道加了什么的酒去,其余醉汉觉得你好骗便都端着酒杯围了你一圈。


    “唔,晕,不要了……”你晕晕乎乎推脱的时候听见不远处传来悠悠的钢琴声,这种地方鲜少有人动这架钢琴,于是刚开始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山雨欲来前的隆隆雷鸣,之后乐声才如春雪消融后的溪流涓涓而来。


    你记不清楚那时候露娜的样子了,只知道她好像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也不知道这是她饮下的第几杯。只知道她在天旋地转的时候径直朝你走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宛如幻梦之中一个接一个清脆的吻。


    露娜在当地知名度高,公布自己出柜的时候上了许多报纸的头版头条,只是你不曾看过,也不认识她是谁。所以你才不知道为什么当她走过来的时候周围人会如鸟雀般四散而开。


    “这个女孩是我带来的。”她说。


    她的声音和高脚杯的杯梗一样冰冰凉凉的,你氤氲着眼睛看她,好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进她的怀里,面颊埋在她绵软的胸前……之后的很多你都已经记不得了,你一开始还晕晕乎乎说胡话,对着露娜喊着镜的名字,叫嚷着要回家。露娜把你带回居所后你还将她新买的地毯吐得乱七八糟,但是露娜并没有说什么,拿微凉的手背去试探你额头的温度,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现在放你出去绝对会出事。


    露娜本来想要叫保姆给你换身衣服梳洗一下,可她忘了昨日阿婆才告假,左右都寻不见,于是露娜也只好亲自来,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


    水雾朦胧,宛如一团烤化了的奶#白棉花糖的小姑娘靠在露娜的肩上,心想着,眼前的姐姐和镜乍一看起来相似,其实又不一样……她远远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你的目光投去的那一刻,她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带着不为人知的心事坐在那里弹琴,彼时她身姿曼#妙,原本冷若冰霜的姣好面容此刻倒平添了几份的凌乱与疯狂。


    还有她朝你径直走来的时候,打翻的酒杯在地上滚了几遭,红酒滴滴溅到她的裙摆上,倒像极了朵朵绽开的血梅,之后,之后……她便朝你伸出手……


    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只感觉到此刻心头升起了异样的情感,这种情感是过往的十几年里从未有过的,你眯缝起眼睛,抬头看向只围了一件浴巾、头发眼睫都湿#漉#漉的露娜的侧脸,就好像是被彼岸不知名的塞壬引#诱似的,你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在露娜的右颊落下一个吻。


    ……


    这样说来,你倒是这段关系的发起者。


    只不过你年纪尚轻,还不是太明白喜欢和爱的概念,母亲早逝,你将露娜当成了某种意义上自己母亲的存在,将以前从未有过的依赖和软弱都展现在她面前,但露娜生性还是冷的,就算是心中对你有十分的感情却也只能叫小姑娘体会到二三分罢了,于是你开始患得患失,你开始一遍接一遍问她会不会不要自己。


    “够了。”


    直到她打断了你——在她演奏会的前夕。


    你在蜜罐里长大,不知道露娜家族的一系列秘辛和她走到如今首席这个位置的苦楚,所以她只是这样语气稍微重了一点,你的眼泪便开始流个不停,而露娜此刻眼神忽而暗淡下去,她并没有生你的气,也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刚才对你的语气有些重,但是她独独这次没有学着去照顾你的情绪,此刻她的心底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悲凉。


    在你眼里那样厉害的她,也会没有安全感,也会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的小姑娘是不是混淆了感恩、崇拜和爱意,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卷入了一场名为“恋爱”的过家家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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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与露娜的约会,向来是背着镜的。


    镜自儿时便被收养,组织灌输给她的生存的价值便是保护好身边的这位大小姐,寸步不离。于是你多次刻意的支开镜也叫她起了疑心,包括每每问起你要独自去哪时你的支支吾吾,从小不喜欢练琴却忽然对钢琴有了兴趣,还有,今天没来由的眼泪。


    但你连自己的心思都理不清楚,自然也无暇顾及坐在你身边的镜在想什么。


    ……!


    这种场合……明明,她明明不能这样朝观众席看的。


    露娜原本其实是随意瞟一眼,但还是一眼就能看见了精心打扮过的你,但当她的目光落在你身旁的镜身上的时候,目光却飞快移走,就好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这个眼神,对你而言无异于在黑暗中被打火机忽然窜出的火苗短暂地烫了一小下,之后细细品味才能体味倒丝丝缕缕的痛。


    大颗的泪珠顿时像是断了线的珠串一般止不住,分秒之间,这一切都逃不过镜敏锐过人的洞察——她看了看流泪的你,又看了看台上弹错了一个音节的演奏家露娜小姐,顿时了然了近日的一切。


    是从什么时候呢,是自己当时在城里找了一整夜都没有找到她,还被抽了鞭子的那一晚吗?


    ……


    而露娜此时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着镇定,但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因为他看见镜看向你的眼神。


    她最清楚,那个眼神代表着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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